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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夜

再一次。

大野站在高樓的天台上,依在圍欄上等待著。草彅踏入天台的大門,然後走到大野身旁,同樣的把身體依上了圍欄。

“大野,我想你應該想要回來警隊了吧?”草彅緩緩地說著,看著眼底東京繁華的夜景。

原本沒有什麽舉動的大野,聞言緩慢的側過頭看著草彅;草彅認真的看著大野,說,“上頭已經有所行動了,所以,我想你在十三號晚上淩晨一時整,帶櫻井翔到橫濱港第四貨艙去。”

大野皺了皺眉,“理由?”

“理由是,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去起訴櫻井翔,把他孤立的話比較容易行動。”草彅淡然的說著,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大野,“怎麽了?今天居然多了提問,是怕了?”

大野沉默著的凝視著似笑非笑的草彅,然後別過頭,淡然地說,“明白了。”

“總之,上頭指示,要把人帶到貨艙去,就這樣。”草彅帶著一絲不耐煩,對大野重復道,“你完成任務后,我會安排你回來警隊的。”

說罷,草彅大步的往天台的大門走去,離開。剩下大野獨自一人,凝視著東京的夜景,深沉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個,”平山坐在黑色紡車的副座位上,把手上的紙皮袋遞到去瀧澤面前,“我可是花了很多的精神時間,才在你所說的那位客戶中的家裏找到的。”

“那個變態,”平山環上了自己的雙臂,顫抖著的身子連在頸上都有著明顯的傷痕,“很難服侍。”

瀧澤接過那紙皮袋,然後打開看了看裏面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一旁的公事包,把它遞給了平山,“這是你應得的。”

平山一把拿過那公事包,瞪了瞪瀧澤,“別忘了還有幫我脫離那噁心世界的事。”

“當然了,”瀧澤點頭,“我會跟那班‘雇用’你的人,好好的打個招呼的,你放心吧。”

平山聼后,安心的鬆了口氣, 然後跟瀧澤道別以後,拿著公事包踏出了車黑色紡車,離開。

 

正在COWARD打掃,為了營業前作準備的二宮,聽到内綫電話響了起來。在電話前的松本拿起了電話,才說了好幾句,就叫二宮接聼。二宮帶著驚訝與好奇,走到電話前,拿起電話,“怎麽了?”

“有人說,想要見你。”電話裏的錦戶語氣淡然。“說在三時在忠八犬像下等,不見不散。”

“我說,我是COWARD的管理員,不是訊息傳遞員,這種事你們自己電聯就好了吧?”

二宮聽到錦戶的挖苦后,撇了撇嘴,然後把電話挂上。松本倒是把二宮的舉動看全都看進眼内。

“不去嗎?那個約定。”擦著杯,松本悠然地問。

“。。你耳朵是竊聽器哦?”二宮賭氣的掃著地,連擡頭看松本的打算都沒有。

松本聞言,舉起手看了看手錶,“下午三時。。現在已經二時半了。”說罷,見二宮豪無動搖的拿起地上的垃圾剷,繼續說,“你連手機都不接,他才會打到這裡來的吧?”

二宮無視松本的話,把垃圾剷上的垃圾倒進垃圾袋,然後把袋子札起,筆直的往後門走去。

當在后行的垃圾站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二宮是真的嚇了一跳;匆忙的把手中的垃圾丟下轉身往COWARD走回去,卻被身後的人一把用力從后抱住。

“。。ニノ”大野那帶著痛苦與感嘆的低沉好聽嗓音在二宮的耳邊響起,“我。。好想你。”

二宮聞言身體抖震了一下,“你,騙子。”

“不,”大野擁抱的力氣更用力,“我是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不是說,要在忠八犬像下等的嗎?”二宮伸手,想要解開那緊纏著自己腰部的手,“所以你是騙子。”

“我只是想,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看看以後,再過去的。”大野感到懷内的人的動作,更用力的環抱著,“沒有想到會遇到你。”

“那你就當沒有遇到我、從來都沒有,就好了。”知道自己是掙脫不開身后的人的懷抱,二宮放棄的牽強自嘲著。

”不行!“大野緊張的低吼道,那少有激動的語氣讓二宮驚訝,“我。。最少,也在最後給我一個機會去累積只屬於我們的時間哦。”

“我答應過你的,不是嗎?”

二宮聼到大野那近乎哀求般的話語,無法再忽視自己内心的莫名疼痛;牽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二宮把手塔上了大野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你還是那麽難纏哦。”

感覺到二宮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大野隨即抓住二宮的手與他十指緊纏,生怕他會離開自己一樣;二宮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大野帶著點哀傷的神情,“那,你想怎樣?”

大野緊握了一下二宮的手,然後對二宮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就今天一天,我們去約會吧。”

 

在歌舞伎町的一個角落裏,站著一個男生,正在左右的張望著,明顯的在期盼著什麽。

這時,從他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男生轉過頭,然後恭敬的彎下腰,“瀧澤先生!”

瀧澤把平山給與的紙皮袋遞給了男生,“這個,你看著辦吧。深田小姐會很高興你的合作的。”然後,把支票遞上給男生。

男生見到支票上的龐大價碼,立刻雙眼都明亮了起來,連忙說,“當然了!我會把事情照著深田小姐的意思做的!”然後拿著紙皮袋,跟瀧澤道別后,大步的離開。

 

二宮托著頭坐在岩石上,看著那茫然大海,和頭頂上的那耀眼的刺人的太陽,有點後悔自己答應了大野的要求。

側過頭,看著平常連一點面部表情都沒有的大野,現在居然在岩石上手舞足動地與大海搏鬥著,那黑黑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陽光般耀眼的笑容。

ニノ!”大野高興地拿著剛掉到的魚,然後一跳一跑得跑到二宮身前,把魚晃到二宮面前,“是青花魚!”

二宮看著大野那興奮的表情,不禁笑了出來,然後挖苦道,“我說,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是混黑道的,比較像是哪來的大叔罷了。”

大野聞言只是抽著肩膀笑著,然後彎下身把二宮身旁的小型冰箱拿起,把魚放進去。見大野緩慢的收拾著,二宮不解的問,“完了?你可以不用顧慮我的。

“不,”大野把東西拿起,然後對坐著的二宮伸手,“今天,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ニノ做。

二宮伸手被讓大野把自己拉起來,拍了拍屁股,想說什麽時就被大野拉著手腕往海邊停泊的車走去。

“喂,“二宮任由大野拉著自己,“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先去把魚燒來吃吧。”大野爽朗的聲音在二宮前響起,“然後,再去另一個海邊。

“大野さん,”二宮聞言,嘲笑般道,“你認知的約會範圍還真狹小哦。

“嗯。”大野笑著,緊握著二宮的手纏上了二宮的手指,轉頭,溫柔的看著二宮,“只要有你在,就夠了。”

二宮被大野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紅了臉則過頭,不再看大野。兩人就這樣,根據著大野的安排,吃了魚,然後駕車到了另一個海岸。

當到達海岸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二宮踏上沙灘,眉頭因爲那沙粒的觸感而皺著,彎身把鞋子脫掉,拿著鞋子,在皎潔的月亮下漫步著。大野看著二宮的身體被月光滲透,穿著的白色對衫透出了那單薄柔軟的身子;低著頭的則顏籠罩著陰影,卻顯得乾淨而又神秘。大野凝視著二宮,想要把這一幕深深的烙印到心的深處。

這時,二宮則過頭,對凝視著自己的大野笑了笑,“你說,我們的遭遇像不像童話裏的人魚公主?”

“她,為了只見過一次的王子,甘願化作泡沫;而我,爲了只見過一次的你,明知一切都不可行的,還是沉迷了下去。”

“明明我,”二宮低著頭,笑著的表情卻讓人無比心疼,“很早以前就經以決定以後都不要再與你見面的,還是與你在一起;還是跟你來了。”

二宮淡淡的說著,語氣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哀傷。

“大野さん真的好狡猾呢。。”二宮擡頭,看著月光;清澈的雙眼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明知道我,不會問你為什麽要帶我來。”

“就像我不會去確定,你的身份一樣。”

見二宮笑著的對自己說出刺痛自己的心的話語,大野只能站在原地。良久,大野往前走到二宮身前,伸手輕柔的托起二宮低著的頭,看進去那訴説著痛愛情感的眼眸,然後無力的抵上了二宮的額頭,沙啞的聲音帶著心疼,“我對你。。”

話才一說出,唇就穿來了柔軟的觸感,輕輕的,應該要甜蜜的感覺現在卻讓人心痛無比。二宮離開了大野的唇,看著大野雙眼有著與自己相同的痛,搖了搖頭輕輕的說,

“不要說,如果,你不能用行動去兌現那句話的話,就永遠不要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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