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夜

PAST。

見女人和保鏢們離開了視線範圍后,櫻井伸手想要拉下相葉的唇吻上時,卻被相葉一手擋住。相葉原本還挂著好看的笑容的臉,一下子的沉靜了起來,滲出了冷艷。

離開了櫻井的大腿,相葉作勢的跟著離開了的人群的方向走去,手卻被再一次的抓住。這次,相葉用力的甩開了櫻井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二宮緩慢的走到站著凝視著相葉背影的櫻井身旁,坐下,“喂,和我喝一杯吧?”

櫻井瞄了瞄慵懶的托著頭側過身看著自己的二宮,轉身,也坐了下來。松本隨之把早就調好的酒,遞到他們桌上,然後示意坐在不遠處的生田過來,而生田見狀也拿起了自己的酒,往那三個人的方向走去。

“那個,”二宮拿起了酒杯搖了搖,“是怎麽一回事?”

見櫻井默不作聲,二宮轉頭往生田的方向看去,尋求回答,“嗯?”

生田看了看櫻井,嘆了口氣,“那是我們的義兄安排的。”

“長瀨兄,就像是我們的親哥哥一樣,”生田拿起了酒,凝視著,“而且還是前櫻井組長的左右手,我們也不能輕易違抗他作的決定。”

聞言,二宮與松本對視了一下,然後松本對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的櫻井說,“所以,你還來找相葉,干麽?”

松本這樣一問,空氣仿佛靜止了下來,良久,櫻井站了起來,放下了一張大鈔,轉身離開。

生田驚訝于櫻井的舉動,可是也站了起來,然後拿出了口袋的卡片放在酒吧臺上,“那個、是我的電話,有時間我會再來的!”說罷,就跟在櫻井身後走了。

松本驚訝的看著被放在臺上的卡片,而二宮則揉著眉頭,無奈地說,“看來,連你也被櫻井組的人,看上了。”

 

中居在COWARD非營業時間時,在辦公室内整理著會員的申請表格,突然, 内綫電話響了起來。

“怎麽了?”中居聼著電話,原本還在寫著東西的手生硬的停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說,“嗯,明白了,叫他上來吧。”

幾分鐘后,辦公室電梯的門打了開來;而中居只是頭也不擡無視正在往他走來的男人,繼續埋頭工作著。

“好過分哦,”男人停在中居的辦公桌前,一手搭在臺上撐著上半身,“你知道你的話很傷人嗎?”

見中居豪無理睬自己的意思,男人彎下身,在中居耳邊聞著,“你很香。”

“我已經有三天沒有洗澡了,”中居拿起手上的文件,用它來隔開自己與男人的距離,“木村警視長。”

木村拓哉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順了順西裝外套,“我想,我還是那麽地不受歡迎吧?”

中居看了看笑得一臉無奈的木村,“之前叫你下屬來,現在到本人來,東京警視廳就這麽閑嗎?”

“我來,是想給你一個警告的。”木村淡然的道。見中居終于看進自己的眼内,“最近,你們與黑道扯上關係了吧?”

中居聞言,嘆氣道,“我說,我已經和警視什麽的斷絕關係了,現在就算與黑道扯上關係,對你們有影響嗎?”

木村聼后皺了皺眉,然後語氣堅決地道,“不是現在。現在,你不可以與他們扯上關係。”

見中居同樣地堅決的看著自己,木村知道,有些事,是已經無法挽回,就像他對他的信任一樣。扯起一個牽強的笑容,木村轉身,打算離開。

“靜香她,還好嗎?”突然,中居的聲音從木村身後響了起來,木村驚訝了一下,最後選擇點頭,回應。

“那,就好。”中居說著,語氣溫柔,“所以,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

“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的。”木村帶著堅定,一口拒絕了中居的要求,“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看著你把自己的心血破壞。”

然後,留下沉重的氣氛,踏入電梯,離開了中居的辦公室。

 

聽到那班千金的抱怨后,長瀨有了想把他們口中的夜店折了的衝動。半強逼的命令生田把自己帶到夜店來,搶去他的入場附屬卡,然後進場。

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回來日本,又或是單純的太久沒有踏觸過煙花之地;才一進場, 就被COWARD與外表不同的華麗而定了眼。猛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吸了口氣, 往酒吧的方向走去。當走到去背著他的酒保前時,長瀨坐下,然後道,“給我一杯威士忌加冰。”

酒保才一轉身,長瀨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氣,那麽漂亮的男人,很久沒有見過。松本倒是習慣了男人驚訝的視線,悠然的把調好的酒遞到長瀨身前,沖他揚起一個職業笑容。就在松本想要開口問什麽時,舞臺那邊傳來了優美的音樂聲,惹得長瀨轉身往音樂來源看去。

穿著鬆鬆的悠閒服的相葉,正坐在舞臺的階梯上,那柔軟而純淨的氣場,惹來全場的視線。

長瀨見到相葉漂亮的容顔后,驚訝得用手蓋著口,

“怎。。怎麽會是他?!”

 

看著眼前在看到自己后就顫抖著身體,臉容慘白, 低著頭的相葉,長瀨更是肯定,自己並沒有認錯人。

在相葉的要求下,松本讓出了酒吧后只限員工進入的休息室,給與他們私人空間。而坐下后的長瀨,就一直看著眼前的相葉,默不作聲。

“想不到,”良久,長瀨打破沉默,嘆氣道,“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你。”

“最近,還好嗎?”

長瀨見相葉咬著唇,慌忙的點著頭,高興他終于找回了人格。

十年前,在長瀨還在為前櫻井組長做事時, 由於接到有人在櫻井組的地盤做不法的買賣,長瀨受命帶著一幫手足,氣勢蓬勃的去到指定現場。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見過很多的血腥噁心的場面,可是,在見到那骯髒鐵皮屋内的情況后,在長瀨意識到時,已經發現自己喘不過氣來。

諾大的鐵皮屋内,只放著一張巨大的床,原本應該是純白的床單變成了淺啡色,佈滿了一大一小的血漬;床上躺著一個一絲不挂的人,那人雙手被分別鎖著在床頭兩邊的鋼架上,身上佈滿了明顯被人虐待過的瘀痕和傷口,好幾処的傷口還明顯的淌著血,染上了那毫不乾淨的床單。床的周圍,甚至是地上,都是散佈一地骯髒的成人用具。在床前的地上還有一個明顯已經斷氣的男生,身體的周圍環繞著一堆黑黑的蒼蠅,舉起的臀部内還有震動著的物體,張開著失去光彩的雙眼,安靜而空洞的瞪著門口的方向,那樣的情景,讓人毛骨聳然。

長瀨衝到去床上的人的身邊,把人從捆綁下鬆開,抱在懷内著急的往那昏迷了的人的鼻探去,發現那人還有呼吸,鬆了口氣的脫下西裝把人包起來,放下命令后,把人放到自己的車上,然後往最近的旅館駕去。

幫昏迷的青年處理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后,長瀨擡眼,猛然發現青年張開了空洞的雙眼看著自己,長瀨見狀緊張的問他是不是口渴,要不要吃什麽時,青年身體猛地一震,然後坐起來,伸手往長瀨的褲子探去。長瀨嚇了一跳的往後退慌忙的搖著頭說不要,然後走到酒店的冰櫃拿出了一瓶清水打開,遞給了青年。青年卻只是不解的歪著頭望著自己,長瀨見狀只好把水輕柔的到進那人的口中,只見他嘴唇才一碰水,就急不及待的伸手把水瓶擧起來,一飲而盡。

那之後,長瀨每天都回到這旅館探望青年,本來是打算把他帶回去實家,可是卻無論用什麽辦法,也無法把他帶離床邊,好像他身體認知的世界裏,就只有床。可是長瀨倒是不介意照顧他,看著原本營養不良的身體慢慢的變得豐潤起來,臉色也續漸好轉而變得紅潤,長瀨是很高興。可是,青年還是保持著面無表情,也從不說話,長瀨叫他吃,他就不管冷熱,把食物吞到肚子裏;長瀨叫他睡,他就真的乖乖睡去,這一點,讓他很是頭疼。可是,長瀨還是不厭其煩的把青年照顧得無微不至,就因爲那臉上難得出現的一點表情。慢慢的,長瀨知道自己是對這個青年動了情。

可是,有一天,當長瀨一如往常的帶著食物,衣服來到旅館時,卻見不到任何人,床上留下的,是寫著這些日子以來,青年留下來的唯一的話句。

‘謝謝你的照顧

           相葉雅紀‘

長瀨之後,有一段時間發瘋似的命人尋找這個終于知道名字的人的去向,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

只是想不到,那麽多年以後,自己會再一次的見到他,而且還成爲了自己重要的弟弟的情人。除了感嘆天意弄人之外,長瀨真的想不到有什麽更好的發洩方法。

嘆了口氣, 長瀨再次的對上了相葉,見他緊張的身體震了一震,但還是怯怯的看著自己。長瀨知道,自己是屬於相葉不堪回首的過去的一部份,無奈的笑了笑,“我並不知道,原來翔的情人,是你。”

“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可以理解。”長瀨溫柔的笑著,看著眼前越發漂亮的臉容,“可是,還是不行。”

“翔他,如果是玩玩的話,我還可以當作那只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可是,他居然爲了你,差點和我斷絕關係,連提親一事,也被搞得一塌糊塗,滿城風雨。所以,我只好來求你了。”

“求我?”提到了櫻井的事時,相葉對上了長瀨的視線,不再動搖, 讓長瀨有點不知所措。

“就是,如果你是在意翔的話,除了他的妻子以外,我准許你待在他身旁的。”

相葉聞言,身體控制不了的斗震著,良久鎮定著聲音,問,“你是說,像是愛人。。一樣的存在?”

長瀨沉重的點了點頭,認真卻帶著痛苦的神情看著相葉,“那,是我最後的讓步了,請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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