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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 算是好奇

 

  「翔ちゃん~你覺得松潤會喜歡我弄的草莓鬆餅嗎?」

  早上起來的時候相葉看到身邊抱著自己激情過後沉睡的櫻井就愧疚了起來,想起因爲自己任性而要松本一人承擔那堆堆在學生會的資料時就更抱歉,所以親自動用男子宿舍裏基本只有相葉會用的廚房弄了早餐——草莓鬆餅,打算用來向曾經早上抱怨沒有人弄早餐給他吃的松本致歉。

  「當然會喜歡啊,很好吃。」櫻井攬著自己親親戀人的細腰,一點也不在意地在松本公寓電梯内親吻了一下相葉的腦袋,惹來同樣在電梯裏其他乘客曖昧驚訝的視線,「香香甜甜又軟軟的,像雅紀一樣。

  「翔ちゃん好噁心~」雖然是咒駡的話語,可是經過相葉沾上沙糖一樣的黏膩聲綫聼起來就完全是兩回事;相葉皺著鼻子笑著嫌棄著只是臉上還是出賣了他地氾起了紅暈,推了推櫻井的肩膀,「不要在電梯裏亂説話啦,被人聼到了多不好意思呐。

  然而在電梯裏其他人在聼到相葉毫無誠意的抱怨后一致地在心裏吐糟說早就已經聼得一清二楚!

  電梯的門在笨蛋情侶你儂我儂的時候終于開啓。櫻井見狀牽著相葉的手從褲袋裏抽出松本公寓的鑰匙,沒有問候就把門打了開來。

  在玄関看到一個詭異、印著奇怪少女的背包安靜地躺在松本看似胡亂踢掉的鞋子上,而在不遠處看到零落在地上的白色毛巾。櫻井和相葉兩人交換了一下視線,一致認同松本愛潔癖的性格絕對不會把家裏弄得這麽淩亂。

  兩人走到客廳,這時發現了在客廳電視前是一對骯髒的白色帆布鞋,一副破爛了的眼鏡、躺在地上的拐杖一枚,還有毛巾。櫻井和相葉兩人腦海裏的謎團就更甚。

  「松潤是帶人回來了?」相葉放低聲音好奇地拉了拉櫻井的手,「不會吧、我們家松潤居然帶人回家了?!」

  櫻井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和松本認識了那麽久,他只會讓自己和相葉到他公寓,要搞關係的話都是在飯店要不就女生自己的房間,從來就沒有聼過有嚴重潔癖和地域性的松本帶人回家。

  櫻井牽著抱著便當盒子的相葉攝手攝腳地走到松本房間門前,先是用手轉動了一下門把發覺沒有上鎖,回頭和相葉對看了一下后決定把門打開,兩人不約而同把頭探入房間内看過究竟。

  淩亂的衣服在浴室蔓延到床邊,而大床旁邊也有一堆衣服,在大床上,一團鼓起來很可疑的棉被在因爲沒有拉上窗簾而被陽光灑落的房間内描繪出一道柔和的金光。

  櫻井和相葉兩人慢慢移動都床邊,櫻井伸手抓住棉被上的一角,一邊拉長脖子一邊把棉被折起,怎料一看到裏面的場景就完全地驚訝爆表。

  「松、松、松潤他、他犯法了絕對犯法了!」櫻井語無倫次地看著一臉不解的相葉指手畫腳,想要解釋自己看到的震驚影像,「這傢伙、這傢伙給我和初中生上牀了!!」

  「哈?!」相葉聞言很沒形象地地吼了一句,推開了自家戀人后用力把棉被都抽起來,在棉被下光裸著身體,可是穿這内褲的兩人暴露在明媚的陽光底下。

  「雅、」

  「…嗯……」就在櫻井想要阻止自己戀人打攪松本的‘好事’,松本懷内的人兒傳來細細的咕噥聲,下意識地往不刺眼的地方,也就是松本的懷裏蹭。看清楚松本懷裏的人的臉容后相葉拿著棉被的手都強硬在空中,驚訝地底嘆,「小、小和!?」

  「什麽!?這個人就是小和?!」這回到櫻井驚呼。

  「吵死了……!」聽到櫻井巨大的喊叫聲,一直在好夢中想要無視他們的松本終于耐按不住,低聲咒駡了一句后只是把懷裏的二宮當作抱枕一樣更用力地抱著。這一抱,二宮似乎就清醒了起來,煽動了一下睫毛咖啡色的眼眸一時間對不上焦距很是迷茫地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相葉。

  「……マーくん……?」二宮早上醒來的腦袋暈暈的,下意識地在見到相葉后就把兩人童年時的乳名呼喚起來,繼而連帶抱著他的松本也被喚醒了。

  松本濃密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帶著很嚴重起床氣的他一向也不喜歡早上被人打擾。再加上昨晚發高燒現在渾身發疼,就更讓他煩燥。本來打算對著兩個就只會騷擾自己替自己帶麻煩的好友怒駡,卻在懷内傳來軟嫩觸感的時候愣了愣。

  「……哇啊!!!!」松本腦袋已經好久沒有在剛起床時有過這麽大的反應,近乎用跳得方式離開二宮的身體,然後發現自己和二宮兩人同樣地赤裸就更不知所措,「為、為、什麽!?」

  「應該是我們要問爲什麽吧?!」終于驚醒的櫻井拉過有點不知所措的相葉,對著坐在床上正撫摸自己身體像要確定什麽的松本說,「你、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不、沒有……」松本托著發疼的頭,記憶在昨晚看到二宮的臉后就中斷,什麽也記不起來,「等等、不、我沒有喝酒啊……」

  「你發燒了,然後撲到我身上還在我身上流了一身汗。」依舊躺在床上臉色有點蒼白的二宮陰聲細氣地說著,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擋在臉上看似很不適。

  「小和你還是早上起來會貧血嗎?」本來打算反駁的松本被相葉天外來一筆阻擋著,看著他伸手擔憂地撫摸了一下二宮的頭,換來櫻井嫉妒心超重地拉過自己戀人的手鎖在手心不讓他去碰二宮。

  「……嗯……可以……安靜一點嗎我身體好痛……」二宮有氣無力地吐出這樣一句,在手臂下的眼眸瞪了瞪依然坐得遠遠的松本抱怨說,「這傢伙、昨晚根本就是把我當抱枕,壓在我身上把我弄得疼得要命。」

  「嗯、那是正常的。」在櫻井身後的相葉探頭出來安慰著二宮,軟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同情,「第一次很痛哦……」

  「……不是吧……?」松本張大嘴巴已經驚訝到說不出任何話,難道自己真的病到瘋掉了上了人家而且不是什麽人而是這個又乾又扁、營養不良的宅男!?

  二宮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身體掩蓋住,腦袋一轉就一臉委屈地看著松本,然後吐出一句讓松本一世英名一朝喪的話,「濃臉怪你是禽獸。」

  聽到二宮的話后櫻井倒吸了口氣,松本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更蒼白,那本來自大的臉現在滿是惶恐看得二宮心裏暗爽。經過一番對話后二宮也沒有剛起床時那麽頭暈,可是基於不願意離開松本很鬆軟的大床而翻身繼續睡。

  看著二宮雪白的背影,松本搖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好像沒有靈魂一樣搖擺著身體往房間内的浴室走去,似乎真的受了好大打擊。一向完美主義的他,連上牀對象都一定是很美麗可愛,身材玲瓏浮凸,想不到他、他居然和一個變態跟蹤狂毒男搞上了!?

  櫻井看到從小到大的好友難得這樣垂頭喪氣的模樣,難免有點替他不忿。想要對在床上看上去根本就一臉無所謂的二宮說什麽,相葉就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後走到二宮身邊,劈頭一個手刀輕力地砍在二宮則躺的腦袋上,「小和不可以説謊啦,潤他很受打擊哦。

  二宮有點驚訝相葉依然記得以前兩人是好友的時候之間親密的動作,愕然地摸了摸頭后看著正在嘟著嘴有點生氣的相葉,那副純真的樣子依舊沒有變過,和初中時一模一樣。二宮撇了撇嘴不願意想起曾經,撐起身体坐了起來,讓那些過長過厚的前髮又一次掩蓋著那耀眼的世界,彎身收拾起衣服穿好后,拿起拐杖不和房間裏的櫻井和相葉糾纏徑自地離開了松本房間。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 櫻井看到相葉因爲二宮的舉動而受傷的表情,氣一上幾乎要衝到二宮身邊毆打他,還好相葉立刻把自己窩進櫻井懷内阻止自己戀人發大少爺脾氣。

  「小和快點走!我們、在學校見!」相葉不顧櫻井怒吼笑得燦爛地轉頭和玄関的二宮親切地說著,還很可愛地對他揮手說拜拜。可是二宮依然頭也不回撐著拐杖就關門離開。

  「那個傢伙!你爲什麽阻著我!?他那種態度對待你你還忍?!」櫻井很生氣大少爺性格全開地對著自己懷内戀人抱打不平,然而卻換來相葉一個白眼。

  「你自己以前不也是這種態度對我。」相葉眯了眯杏眼對著櫻井說著兩個人以前很鴻烈的過去,看到櫻井立刻心虛閉嘴后很是擔憂地看著二宮離開的玄関大門,淡淡地說,「小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呐…都不像以前的小和了。」

  

   上牀誤會發生后的一個星期,二宮再也沒有打電話給松本,更沒有再在松本面前出現過。

   松本是應該要覺得高興,以爲耳根清靜;可是在身邊的相葉每次見到他就提及二宮的事情,說小和以前不是這樣的,潤你誤會他了云云,讓松本覺得好心煩。當然聼著相葉說別的男人好説話的櫻井臉色也沒有好多少。

   「那個,松本同學。可以請你過來一下嗎?」課堂后大學教授突然叫呼喚松本到他身邊來,松本攬著身邊答應和自己一起出去買東西的女同學愣了愣,叫女生先在外面等一下后就走到教授面前。教授拿出一本厚厚的‘技術科理論程式筆錄與報告’的本子,交到松本手上說,「我之前看到你和二宮兩人好像認識對方似的,這本報告是他遞交給我看看内容可不可以發表,可是他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回來拿,而申請校内研究發表的在截止日期只剩下兩天。他寫得真的很好的,我覺得不發表很可惜。」

   「我打了電話去他的家,可是電話裏接聼的女性說沒有二宮和也這個人……」教授說著臉有難色,咳嗽了一下后對松本說,「…總之就是,可以的話,我想麻煩松本同學你把這個交給二宮同學。」

    松本看著那本厚厚的本子,其實自己可以說自己和二宮一點也不相熟,可是心裏某一個部分也覺得二宮一個星期沒有出現的確有點奇怪,所以伸手接過那份本子,「嗯,明白了,我會交給他的。」

  

  「潤君----~~爲什麽我們要到這裡啦~好窮酸好可怕哦~~」從剛才開始松本身邊的今天受寵的女生,松 加奈,就一直在吵。先是投訴他們去的那間高級咖啡廳的咖啡沒有自己家的濃郁,然後就罵在池袋裏服裝店的店員服務態度不友善,再來就是撒嬌要去弄指甲還要松本付錢,現在到達了二宮破舊的公寓門外就一直聲音高八度在叫嚷著。

   松本回想起來,其實自己以前每一個女生都像松這樣,喜歡自己多金,喜歡自己外表,喜歡自己有勢面。不過松本倒是不介意,反正沒有一個女生可以擁有他多過一晚。

  「我要把東西歸還給一個同學,你不喜歡的話先在車裏等吧。」松本走出車外拿過自己的背包,不太想理會在車裏已經快要把自己僅限一晚的耐性磨進的女生。踏上那仿佛一踩就破的階梯,走上那依然陰深的廊下,松本從離二宮公寓門口不遠的位置看到二宮公寓的門半開並未有鎖,瞬間就惶恐起來想該不會是有小偷闖入了吧!?

   「……有人嗎?」松本左手拿著那本厚厚的本子,右手用來推開那半開的門,喊了一聲發現沒有人回應,伸手想要把陰暗公寓的燈打開卻打不開電源。松本眯眼努力適應昏暗的環境,終于看到淩亂的公寓中心一鼓可疑的棉被鼓了起來。松本見狀把自己的包包和本子放在玄関唯一空出的空位,走到棉被旁邊把棉被拉開了一點,看見二宮渾身溼透臉紅到不像話昏迷了過去。

  「喂!二宮!喂!!」松本叫了好幾次二宮的名字,二宮才無力虛軟地張開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態度說,「嗯……是你哦……」

   「你是白痴嗎!? 嘖、你的額頭可以用來煎雞蛋了!!」松本一邊用手掌探熱一邊把因爲汗水而濕透的二宮從棉被裏撈出來,「你這樣多久了!?」

   「……我一會還要打工……」二宮緩慢地爬起來,原本就已經行動不方便再加上高燒連連,快要連爬也爬不起來又趴倒在棉鋪上,「唔…………」

  「你這個樣子還打工!?會死掉的你知不知道!?嘖、你這個人怎麽就沒有常識!!」松本用腳踢開了阻擋著通往玄関去路的一堆有的沒的,不顧二宮反對來硬就把人橫抱起來,「打工可以好了再去!!」

  「放我下來……嗯……我、不打工不行……」二宮口說著反對的話,可是腦袋卻依著松本厚實的頸窩完全虛脫,嘴巴喃喃說著下意識的話,「房東……要付錢……已經、過了兩個星期……還有、電費、沒有電……水也沒有了……」

  松本聼著二宮呢喃,碰碰地抱著人急躁地衝到自己車前。松加奈一看到濕透嘔心的二宮就很不滿地掩著鼻子,厭惡地對著把二宮安置在車后座的松本抱怨,「潤君!你怎麽帶個流浪漢回來我們的車啦!好臭哦!!」

  「他不是流浪漢,而這不是‘我們’的車,是‘我’的車。」松本坐上駕駛座,不客氣地對著松說,「你不滿意可以走,我給你錢剩計程車回家。

  松聞言生氣得跺腳,紅著臉踏出車外就向松本要錢。松本把一曡現金給了她后飛快地把車開走。到達醫院后把近乎昏迷卻依然說著不要不要的二宮丟給醫生后,安靜地在急症室門外等候。

  「二宮先生的家屬在嗎?」

  護士小姐拿著一枚看護板,走了出來尋找著二宮的親屬。松本只好站起來走到護士身邊說,「我是他朋友。」

  「二宮先生他因爲骨折的傷口發炎,再加上染寒了,所以發高燒。有輕微的脫水症狀,不過現在穩定下來了。」護士說著把一堆葯交到松本手上,「這些葯請準時吃,以免耽誤痊愈的時間。

  松本把葯放進自己褲袋后看著護士把臉色依然很差的二宮用輪椅推了出來,心裏其實想過可能是因爲自己那次把他扔在堅硬的地上才會弄到骨折的傷口發炎。有點内疚地走到二宮身前彎身用背背對著他蹲下來,說,「上來吧,沒有帶你的殘廢拐杖來。

  二宮咖啡色的眼睛因爲發燒的關係閃閃亮亮的,瞬間讓松本覺得這傢伙真的好像小狗,而且還是挺可愛的柴犬。可是那種高傲的態度又很可惡,就像居然用打了石膏的腿踢松本的屁股命令說,「我夠不到,你過來點。

  聼到身邊護士隱約的笑聲,松本很難得沒有發火照二宮的話做。二宮也安分地攀上松本的背讓他背著安置在車上回家。生病了的二宮異常安分,雖然嘴巴依然很不饒人,可是身體上卻很配合要他吃就吃睡就睡。松本花了不夠半個小時就已經讓二宮吃好葯換好衣服穩睡覺去。

  靜止下來的松本凝視著二宮睡著的臉,真的覺得他好像柴犬。無意識地伸手掃了掃那稚氣的臉龐后,松本感嘆地自言自語,「…如果不是那麽怪的話,其實長得挺可愛……」

  才一說完松本就意識到自己思想上的不妥,慌忙地抽掉曖昧的手自我厭惡,「我是白痴嗎!?在亂想什麽!!」

  惱羞成怒后松本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可是又不放心把幾乎病死的二宮單獨留在公寓,松本最後選擇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光看了幾秒完美主義以及潔癖的性格就讓他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

  松本挑起衣袖,站了起來走到二宮公寓内應該是廚房的地方尋找了一個黑色塑膠袋,把袋子扳開后深邃的雙眼掃過二宮狹小缺淩亂的公寓,似乎盤算著如何開始腦袋裏偉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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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ちゃ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