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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 3.2:鈴之聲

 

天野抱著頭眼神渙散,在榻榻米上不停的扭動著。響徹耳邊的是那清脆得顫抖心臟的風鈴聲音,叮鈴叮鈴的像是在呼喚著誰一樣,淒厲得讓人耳鳴。

在天野的視線範圍,銀色頭髮的女人坐在本應毫無一人的樓臺上,那滄桑的背影在那不停擺動的風鈴下交錯變得混亂,一絲絲寒氣滲透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天野嘴巴張合張合的,久久沒有發出聲音。女人慢慢的轉過頭,那蒼老的容貌像是沒有脖子一樣的扭到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角度,直直的瞪大眼睛指責一樣的看著天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天野近乎崩潰了的聲音喃喃的響遍整個空間,不斷徘徊在他與那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的女人之間。

 

又是一個沉悶的清晨。

“你最近怎麽都深夜才回家?是不是交了什麽坏朋友了?”

櫻井靜靜的喝著湯聼著自己的父親在對面從自己坐下的瞬間就在訓話,或許某程度上是增添了無聊早上的樂趣。

“對不起,因爲最近有點事情,但是不會影響學業的,這我可以向你保證。”櫻井一句的把話總括了起來以後沒有打算在環繞話題,默默的吃著飯。而作爲父親的櫻井爸爸也沒有辦法說什麽,畢竟自己的兒子仍然還是成績出類拔萃。舞也只是時不時瞄著自己身邊氣定神閑的哥哥,對於櫻井無論是衣著還是態度上的改變耿耿於懷十分好奇。

叮咚一聲的門鈴就響了起來,劃破了櫻井家那凝重的清晨氣氛。櫻井媽媽沖忙帶著一絲奇怪的擦擦手就跑到玄関,把門打了開來,怎料看到的是一名長得很漂亮清爽,陽光氣息滿滿的男生。

“早上好!我是櫻井學長的學弟,我叫相葉雅紀。”相葉揚起一絲燦爛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下有種閃閃動人的錯覺,“請問櫻井學長他離開了嗎?”

“呃、哦。。翔ちゃん哦。。請您等等。”櫻井媽媽在驚訝與相葉脫濁的美后終于清醒了過來,打量了一下他身上和自己兒子一個模樣的校服后,還是有點慌張的往後打算叫櫻井,櫻井卻已經出現在走廊的盡頭皺著眉看著門外的相葉。

“翔ちゃん!”相葉突然以特非猛進的稱呼稱呼著櫻井,沙啞的聲音聼起來卻不會讓人反感,“我們一起上學吧!”

“。。你有給我選擇的權力嗎?”櫻井沒好氣地吐糟走到玄関,聽到相葉呵呵的笑著心情好像就沒有那麽糟糕。穿好鞋子后櫻井則頭對自己的媽媽說,“那我走了。”

“哦、慢行了。”櫻井媽媽無意識的反應著,看著自己的兒子和一名長得或許比女生還清秀的男生並肩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不自覺地伸手摸著臉頰輕輕的嘆了口綿長的氣。

 

“翔ちゃん的媽媽好漂亮哦!看上去好年輕哦!”相葉從踏出自己家門后就一直的在說話,而櫻井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邊看書邊敷衍回應。在旁人看上去是一冷一熱的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卻奇妙的沒有違和感。

“你到底有沒有在聼啦!翔ちゃん!”

“嗯。”

見櫻井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沉迷在書的世界裏,相葉就是懊惱的伸手不顧他們其實在擠逼的公共電車内用力的辦起了櫻井低著的頭讓他近距離的看著自己,“我在跟你説話啦!”

“我聽到。”櫻井莫名的聽到耳邊傳來唏噓上班族和女高中生的低鳴,皺著眉的對著氣鼓鼓的相葉說,“今天晚上你想到天野那裏去吧?我聽到了。但是我不會去的。”

“爲什麽啦?!”

“因爲我要補習。”在相葉眼神瓢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守護靈処前,櫻井就阻止說,“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是我父母已經付了錢,如果不去的話就浪費了。”

相葉眯了眯眼睛的很是不滿的樣子,嘟著嘴很哀怨的看著櫻井永遠死板的臉。如果是別的人看到相葉這副受委屈的可愛臉容已經立刻答應了他的請求還在另外私下掏出一万元讓他帶著走,可惜對方是只對書本有興趣的書呆子櫻井翔。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相葉見櫻井對於自己可憐攻勢無動於衷伸手扯著櫻井的手臂任性的說,“我就是要翔ちゃん陪我!如果你不來的話我被人家怎樣了怎辦哦?你要負責嗎?”

“。。。什麽被人家怎樣。。”你以爲你自己是天姿國色哦。在心裏咕噥了一下的櫻井倒是(故意)忘記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相葉的時候確實的驚艷了一下,冷淡的說著,“而且你是男生,人家天野先生已經有女兒的人了,還會對你怎樣?”

放錯重點了,爲什麽是天野先生對同樣身為男人的相葉怎樣?再怎樣說也應該是明子會對相葉怎樣吧?

發現自己的語弊,櫻井在心裏自我吐糟。可是同樣放錯重點的相葉不單沒有發現櫻井話裏不對勁的地方還一臉受傷的樣子,瞪著閃亮漂亮的杏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櫻井好像櫻井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啞啞的聲音居然很該死的給他帶著小小的嚶嚀在衆人的面前就是要很委屈的控告說,“翔ちゃん就是不在意別人對我怎樣嗎?”

理解不能,溝通不便,連接失敗。櫻井不知道第幾次因爲無法理解相葉雅紀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思考方式而被牽著鼻子走,在電車裏衆人議論紛紛的氣氛下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狠狠的瞪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熱烈討論著的高中女生,喂,什麽上過以後就不要人家你們在說什麽哦?!

 

天野的家,似乎有什麽不同了的感覺。比起第一次到訪時,那份陰沉的感覺好像變得更濃烈。

這是相葉說的,櫻井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想離開這裡然后樂得清閒。

“父親他在前天叫了附近的祭師來幫忙除靈,但是事後不但沒有幫助好像還變得更嚴重。。”天野明子臉容焦慮,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帶著咽哽與不安的說著,“現在他都只卷縮在那房間的角落,看著風鈴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的。。但是我什麽也看不到哦。。”

明子說著也變得想要哭起來,非常的無助。相葉放柔了聲音安慰的一下,然後說,“可以把我們帶到天野先生那裏去嗎?”

明子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然後點了點頭就帶著他們走到之前的客廳,只見天野精神錯亂了一樣的抱著膝蓋咬著手指,視線惶恐的鎖在樓臺外的某一點。相葉瞄了一下天野視線的落點,再看了看那靜靜的風鈴,蹲了下來語氣輕柔細細的問,“天野先生,天野老夫人,在這個房間内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似乎是沒有辦法和喃喃自語的天野綳緊的精神溝通,相葉輕嘆了口氣的站了起來走到樓臺的地方站在風鈴旁,在轉頭看著仍然是絲毫沒有反應的天野。伸手拉了拉風鈴下的鈴鐺,清脆的響聲這才落入衆人的耳鼓。

天野還是沒有反應,明子見狀已經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櫻井看著相葉走到明子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子小姐,請問老夫人遇事地點在哪裏?”

“呃、嗯。。其實我也不清楚。。”明子小小的搖了搖頭,眼眶的淚水隨著記憶開始的湧現,“父親說奶奶她是因爲失足掉下山裏的崖下的,好像說找到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那,老夫人的墓呢?”

“在我們後院的先祖山墳那裏,我可以帶你們去。”明子說著就禮貌的比著他們身処的房間的走廊処,引導著他們越過了一個看著荒廢了的後院,滿滿的是雜草和木柴。明子帶著兩人走到連接著後院的一條小道,往森林裏通去就見到了好幾個鼓起的墓地,簡陋得讓人覺得好像會有什麽從泥土裏面跳出來。

“奶奶在這裡。”明子指了指在墓地上唯一有著白色的鈴蘭的鼓氣,“奶奶生前最喜歡鈴蘭了,所以我每天在放學途中都會在花店買些回來給奶奶的。”

相葉凝視著那枚鈴蘭,問,“明子小姐,請問你有你奶奶的照片嗎?”

“哦,有的,我都隨身帶著。。在這裡。”明子把自己車票裏的照片遞給了相葉,在照片上是臉容慈祥的老夫人抱著仍然尚小的明子,他們身後是天野夫婦。

“我媽媽在我六嵗的時候就過身了,所以一直都是奶奶照顧我的。”說到這裡明子的聲音又再次的咽哽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爸爸負責送附近農人的有機農作物分配到東京的超市,然後奶奶就在家裏處理大小事務。”

相葉聞言點了點頭,牽起了一抹溫文的笑容,“真的是個很好的奶奶呢。”

“嗯,我最喜歡她了。”明子笑了笑,笑容内是藏不住的寂寞,“但是現在失去了她,然後父親也這個模樣,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

“那個,其實我有一個請求的,”相葉看著明子,然後瞄了一下站在她身邊的櫻井,“明天是周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裡留宿一晚觀察一下嗎?”

無視櫻井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相葉倒使一派悠然的說,“那樣的話,我和我的助手就有足夠的時間了解一下事情了。”

還來不及拒絕,櫻井就見到明子點頭表示同意。無力的垂下了肩膀,爲什麽這傢伙就是要把自己捲進來才安心哦!!??

 

木制的浴室内,水汽彌漫,在看上去充滿古老情懷的浴缸裏,櫻井正在沉著一張臉的在泡澡。那個泡澡的模樣詭異,全身除了臉以外都泡在水内,蹬著眼睛看著有點發黴的天花板。

突然聽到了模糊的踫撞聲,從水中坐直了身體則頭一看發現相葉坐在小板凳上用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或許是迷霧的關係相葉身體顯得格外纖細,再加上那本來就已經很清秀的則顔櫻井承認自己有一瞬間晃了神。

“我在洗澡。”

“哇!!!!!!”哇啦一聲的把手上的臉盤手滑的掉落在地上,相葉這才嚇得心臟也要跳出來一樣的往浴缸裏的櫻井看去,“你、怎麽我剛才看不到你哦!?”

櫻井沒有打算回答,因爲回答了又會被一大堆問題煩擾所以只是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你洗吧,我走了。”

“呃、等等啦,我也要泡!就一起泡嘛!”相葉站了起來突然很嗨的笑著走到浴缸旁一手按著站了起來的櫻井把他壓回去,一邊跨進去浴缸坐了下來,“嗚哇~~~好舒服~!”

真的不太喜歡與人分享浴缸,而且對象還是一個確實帶把的男性,櫻井又默默地站起來就是想要離開那個變得擠逼的浴缸。可是相葉見狀居然伸出那雙纖長的不應該是男生的細腿在水中撈住櫻井的腳,鼓著臉的很不滿看著櫻井,“爲什麽要走啦我已經洗好身體才泡的,好乾淨的啦!”

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洗好了。”

“你不是平常最少要泡30分鐘的嗎?今天才泡了15分鐘罷了!”又是看著櫻井肩膀的發言。

櫻井用手按摩者發疼的眼窩,發誓縂有一天他要把自己肩膀上那只惡靈除掉還要打下十八層地獄,“15分鐘就夠了。”

“不行!一起泡啦!”相葉不放過櫻井的就是不願意放開纏著櫻井的腳,手也伸長的拉住了櫻井的手臂,“這個可是我們了解彼此的時間!不要浪費了嘛~!”

“你別拉、喂!”一聲低吼,失去平衡的櫻井在浴缸裏撲通的往相葉拉扯的方向掉過去,手臂下意識的一撐撐在相葉的后腦袋后的魚缸邊沿,好死不死的就是近距離的把相葉鎖在自己臂彎以及浴缸之間。

“疼。。嗚。。”相葉的後腦袋被衝擊的撞上了身后浴缸邊,抱著頭含淚的看著在自己身上的櫻井,“都是你啦!疼死我了,好痛哦!!”

又是我的錯。。。“。。嗯。

想要從相葉身上坐起來時相葉突然的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手摸上了櫻井的胸口驚訝的說,“翔ちゃん 你居然有胸肌耶!”

“哦!還有手臂肌肉,哇!硬綳綳的呐~”相葉就像一個發現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到處的摸來摸去,只是忘記了自己與櫻井的姿勢還有處境都是一等一的曖昧至極。在相葉一邊興奮的說著‘那腹肌呢?’的時候櫻井很識時務的伸手阻止身下的傢伙非禮自己,冷靜地說,“我有的你都有,給我冷靜點。”

“才不是,你看!”相葉反駁的說著抓起了櫻井的手往自己的腹部上摸去,柔軟細緻的觸感從手心傳大腦,“看吧!什麽也沒有耶!手臂也是。。”

“哦!!”突然的在浴室門外傳來了一聲女生的尖叫,兩人很合拍的往大門看去,只見明子慌張的掩蓋著眼睛臉頰的一邊伸手摸著門框就是想要關上窺探秘密花園的大門,“哦、我、我不知道、打、打攪了!!”

看著明子把門用力的関上,相葉對上了身上櫻井憤恨的視線,沒心沒肺的呵呵笑了起來,“阿拉,好像被誤會了耶~

你根本就不介意!!少給我一副心虛的樣子了你這傢伙!!!!By 櫻井翔

 

“翔ちゃん。。你還在生氣哦。。?”相葉細細怯怯的問著身邊和自己並肩走著的櫻井,“對不起嘛。。我怎麽知道明子會進來啦。。”

那道氣其實已經過了,比起那個現在的處境才讓櫻井莫名其妙。他們兩人正在天野家的後院聯係著的山徑走著,夜深了的森林變得很陰深可怕,寒氣逼人。相葉手上拿著一把電筒隨意的照耀著前面的山路,天野家的祖墳就在燈光下顯入眼内,那份安靜卻讓人毛骨悚然。

“可以幫我拿著這個嗎?”相葉把電筒一塞得塞進櫻井的坏内,徑自的往擺放著鈴蘭的墳墓走去。櫻井用電筒追趕著相葉的行蹤,只見他在墓地前蹲了下來,輕輕的拿起了鈴蘭。

櫻井才想要阻止相葉對死者的不敬,卻在那一瞬間鈴蘭發出了白色的光芒,一團連櫻井也能看見的白色火光環繞著相葉轉圈,在漂到櫻井周圍最後往森林裏的某一個方向漂去。相葉見狀立刻跟隨在白光后,櫻井也拿著電筒緊緊地跟在相葉身後。

白色的光芒快速的飄逸在森林裏,黑夜的樹林很難走動,可是相葉似乎沒有阻礙的跑得自如。突然那團白色的光停留在森林内的一個水井前,那個水井看起來荒廢了良久,只是靜靜的待著。櫻井微微的喘著氣走到停下來的相葉身旁,發現了水井的不妥。

如果是荒廢了很久的水井,應該是在出口上都有著籐蔓和樹葉,但是那水井的開口卻比它的周圍明顯的乾淨,那塊蓋著水井的木頭看上去還比水井本身新,像是之後才加上去的。兩人走到水井的旁邊,發現那塊蓋住水井的木頭被人用鉄釘釘住,那些鐵釘在電筒的燈光下閃耀著,證明了應該是被釘上去不久。

“你。。要打開?”櫻井看著相葉,那則顔再次的染上了凝重的神色。相葉搖了搖頭,語氣淡然卻是非常的悲哀,“不用了,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為了自己的兒子,母親會原諒任何事情,也會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過身了也一樣。”相葉輕輕的說著,然後那團白光好像明白相葉的話一樣上下的晃動著。櫻井仍然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看著水井沉思著,然後靈光一閃帶著一絲少有的驚訝說,“天野先生,該不會。。”

“我們回去吧,完成老太太的遺願吧。”相葉說著拿起鈴蘭,輕柔的說,“老太太,可以帶我們回去嗎?”

白光立刻的就有反應的帶領著他們回去天野家,相葉從後門的樓臺看到那靜靜待著的風鈴,然後就筆直的往那房間走去。白色的光圍繞著風鈴轉了一圈,風鈴就實在的響了起來。櫻井站在樓臺上,只見相葉默默的走到卷縮一團的天野身旁,把手上的鈴蘭放在天野的手上。

“天野先生,老太太她從來都不在這裡。”相葉淡淡的說著,“但是我現在把她帶來了。”

天野停下了喃喃說著對不起的嘴巴,茫然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鈴蘭,突然的發狂似的把它往相葉身上丟再撲了上去,力度之大讓相葉後背踫撞在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櫻井立刻的跑了過去把發瘋的天野從相葉身上拉起,可是天野仍然踢著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咆哮道,“她就在哪裏!!!在那裏看著我!!看著我哦!!!!”

“那不是你的母親!是你自己的幻覺!!”相葉摸这自己剛被天野捏住得脖子艱難的喘著氣說,“你把老太太推進去水井裏,是那份内疚感和壓力讓你崩潰的!老太太她從來都沒有在這裡過!!”

天野聞言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的跪坐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樓臺外的那個風鈴,“但是她、她還在那裏、她要我和她一起、她恨我。。。”

相葉伸手輕輕的觸碰著天野的額頭,櫻井的角度看到天野好像被什麽牽引著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團藍色的光芒從相葉碰上天野的額頭冒了出來,然後天野就癱瘓了的倒在地上;繼而就是相葉失神的往後倒去。

“喂!”櫻井走到趟在地上虛弱的相葉,抱起他緊張的叫喚,“你還好吧?!”

“。。。嗯哈。。。要、抽出生人的靈魂、真的很費、力。。”相葉蒼白的臉冒著冷汗,還開玩笑的說,“你、要試試嗎。。。?哈哈。。”

“我沒有這個必要,你給我閉嘴。”櫻井皺著眉頭看著懷内就算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是那麽吊兒郎當的相葉,擡頭看到藍色的那團光和白色的那團光交匯在一起,白色的光在藍色的光周圍曠大了就像是包容著藍色的光一樣。

看著這樣淒美的景象良久,白色的光芒帶領著藍色的光芒從癱軟在地上的天野的額頭注入,天野像是被再次給與生命一樣的吸了口氣后睜開了眼睛,眼淚就不斷不停的落下。

“。。。。我、要去自首。。”天野掩蓋著臉泣不成聲,櫻井看到白色的光慢慢的滲透進入那枚在天野身邊的鈴蘭処。隨著清晨的微風,那挂在樓臺的風鈴也響了起來,叮鈴叮鈴的,卻不再淒厲。

 

“天野先生,你說你把你母親推進去森林的水井裏,為了她的保險金的賠償額來付清債項,是這樣的嗎?”

聼到警察的問話,天野點了點頭。警察繼而說,“你清楚知道你自己的權利吧?你有權請律師、”

“不需要。是我做的,我願意承受一切。”天野說著則頭看了看在遠處的風景,眼神誠懇,“請問你還在等什麽?我不想讓我女兒回來看到。”

突然的警探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他接了電話后臉色變得疑惑。挂綫后對上天野說,“天野先生,你說你推了老太太進井,再把井口封了起來對吧?”

“是的。”天野難受的點了點頭,似乎不想再回想自己那殘忍的一幕。

“我們的人把井口上的木板撬了開來,但是裏面沒有屍體。”警察懷疑的看著天野,再次鄭重的問,“我知道失去親人是很難受的事情,你確定是你自己殺害你母親的?”

天野瞪大了眼睛不可相信警察所說的話,“不、不可能的,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那口井的方向。。怎麽。。”

“報告警長,在後門的山墳裏找到了老太太的遺體了。”

天野不明白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只是聽到警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說,“天野先生,或許你需要的是心理醫生。”

風鈴再次的響了起來,隨著微風把那清脆的聲音帶到森林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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