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不見了。

我消失了一段時間,不過是因爲家裏有事需要處理,而因爲這樣靈感之神離我而去了好久好久。

我不能夠確定靈感之神是不是真的回來了,也不知道家裏會有什麽變動,所以不敢承諾什麽。

不過,在能力範圍内,我會努力填坑,努力創作。

真的好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

 

 

Episode XVIII:

 

在迷霧以過的叢林裏,所有的樹木都好像爲了在地上哀嚎的情侶而肅靜下來,聞風不動,安靜得讓人皮膚染上一層不安與恐懼。

櫻井發狂地以人工呼吸的力度不斷按壓在地上失去了意識的相葉冰冷的身體胸口,對著那冰冷的嘴唇呼氣。松本跑過去蹲在兩人身前看著相葉身體狀況慘不忍睹,也發現櫻井身上有著類似咒紋一樣的東西,一瞬間作爲魔法師的他腦海裏響起了警號。

「翔、翔!!」松本拉著失控的櫻井心痛地看著他,看著相葉的處境明瞭到已經無法挽救。因爲兩個人的靈魂並不適合對方以致櫻井一時間墮入瘋狂而殺害對自己靈魂不善的人;在無法同步的獵人與夢幻種族之間是最常見的一種悲劇,「夠了…相葉他、」

「不是!不夠!!」櫻井用力甩開松本的手臂繼續按壓著相葉的胸口,看著相葉的身體在櫻井每次按壓近乎從地上彈跳起來就無法看下去,櫻井那無言的激烈動作帶著的那銳心的痛使得松本必須移開視線。

就在三人被悲劇的氣氛所掩蓋,森林中突然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松本第一時間戒備警惕地掩護著在地上忘我想要把相葉帶回來的櫻井,拿著小刀對著發出聲音的一方。

氣氛持續僵持直到一個穿著破舊獵人衣服的男人從叢林裏步出,男人一頭白髮,是蒼老的象徵。然而男人的臉看起來絕對不過四十,英氣挺拔,銳利而帶著王者的風範。松本魔法師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那雙黑燿石的瞳孔下除了冷寂,就是近乎斷線的瘋狂。松本吞了口口水一刀子對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說,「你是誰?!」

男人沒有看松本一眼,而是專注地看著在地上櫻井和相葉兩人。良久男人對按壓著相葉胸口的櫻井說,「你再這樣壓下去,原本還能夠救回來也被你折騰得救不回來。」

櫻井聞言狠狠地用滿佈血絲的眼睛瞪著他,松本看得出櫻井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男人倒是沒有再説話從腰則拿出一個破舊的小袋子,把袋子扔到櫻井那裏說,「放心,他還沒有死,因爲你還沒有瘋掉。」

「把裏面的東西餵到他嘴裏,每兩個小時就餵食他你的血液。」男人說著語氣很是平淡,似乎對於這種事情非常了解。櫻井聞言立刻把袋子裏的東西倒進手心,是一顆紅色透亮的珍珠。

松本見到那枚珍珠想要阻止櫻井卻來不及,櫻井已經把珍珠含入嘴裏張開相葉的口餵食。珍珠滑落喉嚨不久相葉就有了微弱的氣息,櫻井狂喜地把相葉抱入懷内嚎哭著,松本見狀也立刻把在地上的衣服都收拾起來被上了相葉和櫻井身上。

那顆珍珠,是深海毒貝所提煉而成的能夠讓與死亡只差一線的人起死回生;可是前提是用的人必須用著自己所有愛著對方,不然一含入口中就會化作劇毒。

「謝謝、」櫻井意識過來擡頭想向男人道謝,男人卻已經消失在森林之中。櫻井愕然了瞬間,繼而吸了吸鼻子更是緊緊抱著懷中剛剛回復呼吸的相葉。

「……呼……」松本看到櫻井恢復原來的狀態,就各方面來説確實是松了口氣,拍了拍櫻井的肩膀說,「不要管太多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待下來好好讓相葉養傷吧。」

松本輕輕地扶起地上的櫻井,看著他不願意放開相葉緊緊地把他作寶貝一樣抱在懷内徑自走著。再次嘆了口氣往剛才白髮男人消失的方向看過去,縂覺得那個男人似曾相識…………

到底,這個突然出手相救的陌生男人是何方神聖?

 

 

白髮男人在迷霧裏像能夠認出路,往著一個方向走著非常堅定。在重重迷霧之中,不久就出現了一道代表出口的亮光,證明了他到達了迷霧之島的海邊。然而在海岸邊,卻是一匹又一匹醜陋噁心的非純種,還有一班穿著黑色盔甲的士兵,士兵們用雷電鞭子和魔法道具管理著那些巨大的非純種,驅使他們搬動從森林裏移出的一個又一個木制的箱子。箱子裏,是一個又一個被魔法禁制著一切能力的美麗夢幻種族,每一個都傷痕累累,明顯是被逼捕獲。

白髮男人大步往在海岸邊的陰深的巨大黑船的方向走去,其中一個半人半怪的東西看到男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務拿起一件黑金色的斗篷衝上去白髮男人身前,敬畏地被上后單膝跪地,「王!一切都準備就緒。」

「有找到生命石嗎?」白髮男人緩緩回應。

「回報王,這個島嶼並未有發現生命石的跡象,可是我們抓到了珍貴的幾頭夢幻種族,以供我們研究。」

「你這個敗類!」就在白髮男人打算上船之際,在木箱中一把尖銳的聲音傳到在場衆人耳邊。白髮男人則頭一看,只見不久前和相葉打鬥起來的人魚正在木箱内以憎恨的眼神看著男人,「我們才不是供你們這些骯髒異民所玩弄的!!」

扣著人魚身體的符咒在她說了不敬的話以後往她身上發射巨大的電流,人魚被電擊得痛苦倒地不起。在痛苦的尖叫下白髮男人面不改容地踏入船艙,在他身邊的半人半怪則恭敬地問,「王,您散步得如何?」

白髮男人坐下在同樣黑色的石椅上,高高在上的氣勢卻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場;那雙如黑燿石般的眼眸閃出了一絲情緒,只見他低沉的聲音沉沉道出,「…我找到了不錯的東西,等我們找到生命石以後,他將會非常有用。」

半人半怪聞言非常尊敬地對著白髮男人鞠躬,「是的,我們的千年之王,小的隨時願意為您效勞。」

 

 

二宮身処的水晶宮殿,與其說是宮殿,二宮倒是覺得它比較像迷宮。

因爲實在被関在那中看不中用的臥室裏太久而悶得發慌,二宮剩著龍之介在睡覺時想要外出看看高空中的月夜是不是更加美麗。然而一踏出房間的門,他就怎麽走也走不到盡頭,更別説想要走回去臥室。

「嘖!這裡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二宮失去了耐性地嚷嚷著,左右看起來都是無際的水晶透出閃耀的光芒。一開始是覺得很好看沒錯可是看久了那些光久而久之就變得刺眼礙眼。在懊惱之下二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黑羽,羽毛就閃出粉粉藍光。二宮這段時間都在想斗真所說的話,還有大野給與他這條羽毛背後的含義。可是無論怎麽想二宮也是無法把任何含義與那張撲克臉扯上關係,因爲根本就不可能從那張黝黑的臉龐上閲讀出任何情緒。

「……真是的…這樣不乾不脆最麻煩了。」懊惱地搔了搔腦袋,二宮一直看著地上的視野被載轉角位置的爭吵聲所吸引,偷偷把腦袋往哪裏探過去就看到知念和大野兩人在說著什麽。

「皇!爲什麽皇您要讓那個醜陋的人類住上水晶宮殿裏最高貴的房間?我不明白!」知念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忿,似乎是經過了很久的忍耐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我已經警告了你數次,知念,不要再越軌了。」大野眉頭難得地皺著可是並不是不耐煩,而是真的對於眼前這個美少男而頭疼,「這幾天你也應該累,快點去休息吧。」

「不!皇、智叔叔……」突然由尊稱變得親密的叫喚方式,使得在旁偷聽的二宮多少有點驚訝。只見知念伸手拉著大野的和服衣袖,帶著柔軟的嗓音說,「我、我只是怕叔叔你重蹈復轍!」

從二宮的角度能夠看到大野海藍的眼眸閃過一絲無奈、説不定還有一絲哀傷,大野張開了大手摸著知念的腦袋,放柔了聲,「你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麽,太累了嗎?」

知念的身體在大野安撫的時候顫抖了一下,繼而就撲上去緊緊抱住大野的腰像個孩子一樣不願意放開。大野看起來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舉動,只是輕輕摸著知念的腦袋安慰著。然而一瞬間,那雙銳利的海藍眼眸卻對上在偷看的二宮的視線,嚇得二宮立刻躲回去墻后。

「智叔叔…知念只是不想您再次傷心…」

「嗯,我知道。」

聽到大野的回應知念似乎也平靜了下來,輕輕離開了大野厚實的懷抱,「…我還是不同意智叔叔你把那些低等的人類當作上賓。」

「夠了。」大野低聲地阻止知念繼續說下去,再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快點去睡,明天還有很多政事要跟著做的。」

知念摸了摸自己的還殘留著大野溫度的腦袋,對於大野應對對二宮的安排一事還是不滿。可是最後還是離開了當地,往水晶宮的某一個角落跑走。

蹲在墻后的二宮在等待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才鬆了口氣站起來,只是才一轉身就碰上那雙海藍的眼睛嚇得二宮尖叫了聲跌倒在地上。大野對於二宮的態度似乎覺得很有趣,嘴角勾起很淡很淡的一道笑容伸手把二宮拉起來。

「……原來你懂得笑啊。」二宮看著大野的臉說著,其實是對於自己的失態有點惱羞成怒,「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啦,只是剛好經過,誰知道你和那小鬼原來是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大野沉靜回答,似乎沒有理解二宮的話。

「你要找也不要找那麽小的孩子啦…我看他還不到十五嵗不是嗎?我是不知道天馬的習性可是那樣也太過火……」

「……你自己不是才十一嵗多?」大野淡淡說著,反問起二宮來。

「十、十一?!」二宮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撲克臉男人,白皙的臉一時間紅得像蝦子一樣,「我、我哪裏像十一嵗?!」

「不是嗎?」大野此時皺了皺眉,似乎很認真地思考,「那你多大?」

「十八!我十八嵗!!」近乎怒吼二宮咬牙切齒地幾乎要抽起這個男人的衣領,然後才發現他們的題目抽離了重點,「不對!我本來是想說的是你不應該對那麽小的孩子下手!」

大野輕輕用鼻子哼笑了聲,伸手摸了摸二宮的腦袋就像對待知念一樣的態度,溫柔像是處理小孩子彆扭的態度一樣,「我想你是搞錯了,這裡任何一個人年紀都比你大最少十倍,並不是你所說的小孩子。」

「……哼。」二宮哆嚷著拍開了大野在自己腦袋的手,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不滿大野用這種對待孩子的態度對待自己,「我要回房間!」

「那就回去吧。」大野非但沒有對於二宮的行爲而生氣,依舊沉穩地回應著。正打算轉身離開時卻被二宮拉了拉衣袖,「……」

「我、我迷路了啦!」二宮的腦袋低低的看不到臉,卻能夠看到白皙的耳廓紅得發紫,「帶我回去!」

明顯地聽到男人低沉一笑使得二宮更懊惱,然而手心卻被一只溫柔的手牽起來。二宮愕然地看著自己白皙的手和大野黝黑的手相握,瞬間覺得有股莫名的電流流進心底,使得二宮想要抽開手。

「握著你,就不怕你又迷路。」大野哼笑著對於二宮在自己身後努力要抽開手的舉動覺得很有趣,則頭看到二宮很猛地甩著被握的手小臉都紅透,臉上難得地染上一絲溫柔。

「你沒事握那麽大力幹嗎!?我才不會再迷路!嘖、可惡……」男人的手握得好緊好實,二宮最後放棄了掙扎乖乖地被帶領著在水晶宮走著。入黑的水晶宮帶著幽幽白光,唯獨有的只是銀白月光投射進來的照明,卻拉長了兩個人地上的人影,寂靜而柔和。

就在二宮納悶爲什麽這個男人的手那麽好看的時候,大野沉穩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寂靜,「你的傷,有好轉了嗎?」

「嗯…托你的那個叫戶田的侍女的福,用三十匹馬力的力度來替我的背擦葯,疼死了。」二宮抱怨說著,就中午的時分戶田惠梨香拿著一托黑黑發臭的東西進來硬是要擦他的背,二宮真的有懷疑那些其實是不是馬糞。

男人好聽的笑聲從前方傳來,二宮也被感染了笑了出來。大野這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二宮的笑臉,良久在二宮投以好奇的視線時大野的手輕柔地摸上了那稚嫩的臉龐,又一次電流從大野觸摸的地方流動到二宮的心臟,使得二宮屏息。

「這裡,還有中午留下的藥劑。」大野的拇指此時輕輕擦著二宮臉頰,海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耀異常。二宮不能否定自己看得着迷,甚至連男人傳來的獨特香氣也使他無法自拔地往前依靠。

「爲什麽……爲什麽要送我你的羽毛?」二宮雙手撫上了大野的胸口,看著大野的瞳孔因爲自己靠近而閃過一絲驚訝,二宮卻握緊了男人的衣襟不讓他退避,「斗真先生說,那是獨一無二的護身符……還是其實你只是比較大方罷了?」

大野看著二宮的紅唇越來越接近自己,輕輕地用手擋著這小傢伙的舉動。二宮見狀卻沒有尷尬,也沒有懊惱,雖然臉蛋是紅透了可是在琥珀色的眼眸透出了想要佔有的鬥志和好勝心。大野無奈地輕笑著,稍微使力二宮就確實地被推離開他唇瓣的距離。

「走吧小鬼。」雖然拒絕了二宮主動的吻,卻沒有放開握著二宮的手。大野轉過身聼著二宮在身後咕噥說可惡可惡不要把我當作小鬼之類的話,嘴角不能自覺地勾了起來。

不久大野護送二宮到達了他的房間,大野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又伸手摸了摸二宮的腦袋打算就此離開。就在大野快要消失在走廊轉角時,二宮再一次鼓起勇氣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到底是獨一無二、還是只是你慷慨?」二宮殷切地問著,身體也忍不住有點顫抖。

良久的沉默使得二宮不自在,凝視著那男人的背影時只覺得時間仿佛停留了下來。就在二宮承受不住沉靜想要開口說什麽,大野緩緩地轉頭,一瞬間二宮能夠看得到那雙海藍的眼底下,是絕對的悲痛。

——————「你,是這三千年間,第二個擁有我的羽毛的對象。」

 

 

一身的泥巴沾滿了松本的頭髮身體衣服,松本在叢林裏攀山越海,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擦傷、和不知名的牙齒印。從相葉昏迷的時候算起來已經過了三天;相葉是沒有要蘇醒的跡象,而聼那個白髮男人的話的櫻井真的每兩個小時就割腕一次餵食相葉血液。松本看著櫻井的手腕舊的傷口還沒有合上來就又被划上新的;有些地方還因爲缺乏醫療而化膿,實在慘不忍睹。櫻井情深是一回事;看著自己好友臉色蒼白得快要挂掉是另一回事。松本只要有時閒就會出來尋找能夠用的水源好讓櫻井最少能夠清洗化膿的傷口不要再讓它們惡化。

用巨大的荷葉弄成一個水盤一樣的器皿,松本先嘗了嘗甘泉的味道才用荷葉盛載。把水小心翼翼地拿回去他們找到的洞穴裏頭就看到櫻井保持著和三天前一樣的坐姿,懷中抱著眼睛緊閉的相葉擧著血淋淋的手腕將血滴落在相葉微張的嘴裏。根據前幾天的經驗,松本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怎麽阻止櫻井也不會聼,所以等待到櫻井餵食完畢后才拿著荷葉水走過去,說,「你先喝一口,然後用來洗洗傷口吧。」

「謝謝。」櫻井接過水,可是第一時間卻是先給懷中的相葉濕口,才自己喝一點點。要不是松本對櫻井說要是他死掉沒有人照顧相葉的話,櫻井是真的不會讓自己吃和喝任何東西。對櫻井來説,這是他對傷害自己心愛的人的懲罰。

「……唉,今天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嗎?」松本看著櫻井沖洗手臂的傷口時把火柴折著放進去燃燒的火堆之中,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我說,那個白髮男我縂覺得在哪裏見過他。居然有紅珍珠這珍貴的藥材,魔法師們知道了一定會很嫉妒。」

「……他說,雅紀沒有死,因爲我還沒有瘋掉……」櫻井喃喃地說著,眼睛憐惜卻充滿自責地凝視著相葉稍微變得有點點氣息的臉龐,「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說那樣的話背後的原因……」潤若有所思地說著,用柴枝在地上畫上一個又一個的圓圈,「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們魔法師的訓練和你們很不同,在我14嵗的時候就要決定要修那種類型的魔法。」

「醫療系,防禦系,攻擊系……嘛…總之就有很多很多。其中有一次,岡田師傅帶我們去了在地域邊境的一棟建築物,我記得很清楚他說那個地方是醫療系的學生們實習的地方。我們走進去一個有著嚴密結界的門,經過了很長的走廊,四面什麽也沒有就只有墻。可是墻后卻傳來被人敲打著的聲音,我好奇地碰了碰墻的時候突然墻就出現了一個鉄欄,一個被頭散發的男人就在鉄欄后對我咆哮,當時我嚇得拉著身邊的同學定睛看清楚男人,他什麽也説不清就只是一直喊著一個人名字……岡田師傅說,那個地方所拘留的,是在訂立靈魂契約以後卻失去了夢幻種族的一方的獵人。因爲基本上只要契約的一方死去,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半的靈魂,導致他們失去了完整的心而瘋掉。」

松本把原本在手中把玩的柴枝也扔進去火中,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心裏也不舒服,「所以我才不選擇要當醫療系的魔法師,我不覺得自己能夠每天看著因爲失去摯愛而瘋掉的人。」

櫻井聽完松本的故事后眉頭比之前的皺得更緊,良久只見他說,「我那個時候……感覺到…那種撕裂靈魂的痛。」櫻井說著抱著相葉的手更是收緊,渾身顫抖,仿佛懼怕在一次面對那離別的恐懼,「我知道…、當時只要再遲一點點、雅紀就永遠也回不來…我也是……」

松本看著櫻井被他自己折磨到近乎不似人形的樣子,只能拍拍他的肩膀陪他度過最難熬的時光,「放心吧,最可怕的已經過去了,你們的靈魂確實是同步了,我能夠感覺得到。所以,要是相葉他有什麽不妥,你絕對會第一時間感應得到的。」

松本看了看櫻井沉默依戀地看著相葉的則顔,搔了搔鼻頭,「我先睡喇,你也早點休息吧。相葉醒來看到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搞不好會被你嚇得又昏過去。」

聽到櫻井被調侃后傳來的哼笑聲,松本也淡淡地笑著拉起斗篷則身睡去。晚上迷霧森林的氣溫下降得很快,未免讓相葉和松本冷著櫻井都不會入睡不住往火堆裏扔木頭,也緊抱著相葉用體溫來溫暖那本來就比較冰冷的身體。

畢竟他也其實連續三天沒有睡過,加上連日來的精神疲勞和身體上的折磨,櫻井最後還是敵不過睡魔在接近淩晨時分昏昏慾睡。柔和的火光讓櫻井視野漸漸變得迷糊,很快就穩穩地睡去。然而夢魔並未有對櫻井仁慈,才一墮入夢鄉櫻井看到的是滿身血的相葉,那雙淡紅色的眼眸帶著責備與憎恨看著他,使得他渾身一顫驚醒起來。

心跳得異常快,櫻井滿身冷汗看著現實世界中依舊變幻無常的火舌,和在懷内靜靜睡著的相葉;一陣心酸就從心腔内湧出來。櫻井看著相葉脖子上、手臂上、只要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就一定有櫻井之前殘忍對待的痕跡,心臟就像被千把利刃禍心,内疚地抱著人兒低吟起來。

「雅紀……求求你……醒來罵我、打我、說你討厭我……恨我……只要你醒來……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櫻井無助的痛責使得看著的人都要心酸,像害怕再次失去一樣緊抱著懷中的寶物。突然,相葉像在回應櫻井的痛苦一樣從背部閃出了柔和的紅光。

「雅紀?!雅紀!!」櫻井突然的吼叫把在身邊睡著的松本驚醒,撐起身体看過究竟時只看到櫻井懷中的相葉身體翹出一層又一層的紅色像絲一樣的東西,四面八方地包裹著相葉的身體。櫻井發瘋地想把那些絲拉開可是松本見狀卻把他鉗制著。

「不要碰!你會被牽連在内的!!」松本拉著眼紅恐懼自己要再次失去摯愛的櫻井,吼叫地說,「那是治療之絲!是治愈魔法!!」

「什麽?!」櫻井聞言不解地看著松本;松本繼而說,「那是高級魔法師才能夠用的法術,我想是相葉自己的身體想要進行修復。可是外人碰的話會被當作養分的吸收的,你冷靜點!」

櫻井在松本的鉗制下屏息地看著眼前漸漸像蠶蛹一樣被包裹起來的相葉,紅色的絲閃動著璀璨的紅光。等相葉完全地被包裹起來以後又變得只是安靜的浮在半空中,使得櫻井着急。

寂靜的時光不夠一會蠶蛹就裂開了一道金光,櫻井呆立在原地看著蠶蛹裏掙扎出一雙美麗熟悉的翅膀,繼而唰一聲相葉以美艷的姿態從蠶蛹中翹出來。眼睛還有身上的紅色血紋雖然淡,但是終于也回復了生氣,靜靜看著一旁呆立的櫻井。

「……翔ちゃん好吵,害我睡個午覺都睡不安穩。」相葉彎彎的杏眼一如以往地看著櫻井,軟軟的嗓音此刻震動著櫻井的心。櫻井僵硬在地直到在身後的松本退了他一把,他才有動力往前、一個擁抱把相葉近乎要揉進體内地抱著。

「嗯、翔ちゃん、你抱得我好痛…」相葉的手攀上櫻井的背,軟軟地抱怨著可是眼眸閃耀著喜悅的神采。

「啊!抱歉!」櫻井聼到立刻拉開自己和相葉的距離,深怕自己傷害到他一樣不敢再碰。相葉看到櫻井的表情充滿了内疚和自責的慌張,柔柔地拉著櫻井的手用臉頰在那溫柔的手心磨蹭,表示自己並不害怕櫻井的觸碰,說,「我回來了。快點再抱抱我。」

「呃、嗯、」僵硬地伸出手櫻井當然聽話地輕柔把人兒抱入懷内,帶著無比感激的心情親吻那腦袋吸著人兒思念已久的香氣,「我、對不起……」

「不准道歉,再抱緊點就夠了。」相葉感嘆地說著蹭著櫻井的肩膀,依戀地同樣呼吸著戀人的味道。

松本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舉動,安靜地離開洞穴免得被情侶們的愛情光芒給抹殺掉;可是嘴角揚起的弧度在替重圓的一對感到慶幸。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Tちゃ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