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久違的生日賀文,能不不能趕得到她生日前完結就看老天做化了(?) 

*飛走*

 

 

下弦月のかたまり

 

別人說,畫,可以讓看的人看透作家的心。

那爲什麽,他在看到眼前這幅畫的時候,會有種反被看透了靈魂的感覺?

第一話:

 

 

是一道弦月,水墨交纏在竹子上,朵朵的牡丹盛放著,就算是在黑白的色彩,那份艷麗仿佛能夠打破黑白的束綁,映入眼内變成奪目的紅。

男生看著這幅挂在畫展會場正中央,廣受注目被打上好幾道燈光的名畫,内心泛起莫名悸動。當視線慢慢沿著那些挺直而有力的竹子往下看,‘薰’這個註明微微潦草、充滿力量的筆觸在畫的角落,畫龍點睛,更增添畫的魅力。

「二宮さん,很喜歡這張畫?」突然在呆立在畫前看著畫的男生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同樣西裝筆挺,挂著工作人員牌照的中年男人,笑著問著身邊名叫二宮的男生。

「啊、啊…嗯。」似乎被男人的話生硬地從沉思和驚訝中抽回現實,二宮愣了愣后勾起嘴角點了點頭,「是的。這幅畫……很美。」

讓人心藏刺痛,靈魂震動的美。

「是嗎?」男人意味深長地把視線從二宮的則顔放回去那副畫上,抱起雙臂說,「這個叫薰的畫家,脾氣好怪,我們公司有好多個編輯都知難而退了。

「啊?是這樣的嗎?」二宮有點驚訝于男人的話,「會畫出這樣的畫的人,原來是那麽難搞喔,上衫さん。

「嗯,對。真的好難搞。連這幅畫也是因爲他之前的編輯亡命地追了好幾個月才可以趕上今天的畫展的。」上衫嘆氣說著,摸了摸鼻子,「我們部門剩下沒有被他趕走的編輯,就只有你了。

二宮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上司話裏的意思,眨著眼睛有點呆地看著上衫。上衫拍了拍二宮的肩膀后說,「所以,既然剩下你了,從今天起薰大師的畫就由你來跟好了。

「什、什麽?!」二宮聞言瞪大眼眸,驚訝得淡淡的眼睛都透露出恐慌,「等等!我還有天龍大師、美言大師、竹田大師的畫要跟的……這樣、」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看,你不是把這個畫展弄得有條不紊嗎?」上衫笑著用手比了比身処的華麗堂皇而不失高雅的會場佈置,「所以,努力吧!」

二宮看著自己上司不負責任丟下一句后就離開到別的地方繼續審視,想要說的話都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無奈地則頭看著那幅畫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

 

眼前猶如城堡一樣的日式木門宏偉而嚴肅,讓二宮有種自己好像被逼和什麽扯上了關係的感覺。

按了按門鈴,二宮等待了好幾分鐘大門依然毫無動靜。再按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動靜后,二宮鼓起勇氣說了聲打攪了以後,伸手推了推看似厚重的大門,怎料一推大門就應聲打開。

眼前的景象二宮説不上是害怕,可是算是絕對混亂;滿地是硬了的一塊一塊的粘土,色彩斑斕的油漆灑落在石頭地上,連旁邊的杉樹和矮松都染上了那點點虹彩。布帛、畫板、墨水、刻刀、等待完成的木雕和石膏像,到處擺放著整個前院就像是藝術家的自由工場。

「請問、有沒有人在?」二宮把身後的門關上后,往面前再庭院中的大門走去。爲了不去踩到地上的東西步步爲營,經過一番努力后終于到達了玄関把門打開。

屋内的場景和前院的不相百仲,應該說邊本加厲。淩亂的物件沿著昏暗的走廊遍佈滿地,留下主人的蹤跡。可是好幾塊紙們卻已經破掉,甚至還鬆動地半扳開了挂在門口上似乎一碰就會掉落似的。整個玄関看起來,好像被人打劫過一樣……

「……不會吧……」二宮看到那麽不尋常的畫面,本來很冷靜的臉挂上一絲恐懼,隨手拿過擺放在玄関旁邊用來寫巨型水墨字的巨大毛筆以作必要的保護,二宮輕輕地喊叫著,「薰大師……?!你在嗎?」

安靜得有回音的廊下更是讓二宮害怕不安,緊緊用雙手抓住毛筆,二宮一步一步慢慢走入應該是客廳的地方,看到裏面更爲淩亂的環境后,用著不肯定的聲音細細地呼喚,「薰大師?」

啪嗒一聲巨響幾乎把二宮的心臟從胸腔蹦跳出來,二宮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往意識到聲音來源是從玄関那邊傳過來的,立刻就衝到玄関処看過究竟。

怎料,映入眼簾的,是貼在玄関門上一張用墨水寫上字的白紙。

<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要找我。也不想畫畫好麻煩>

                                    より

二宮眨著眼睛很不確定地接近那張突然出現的紙條,伸手把紙條拿在手中再看一次。

很好……才第一天就給我耍藝術家脾氣,你給我等著辦!!

 

找遍了整個屋内,都沒有找到薰的蹤跡。而且在應該是工作室的地方,挂著的畫布刷白得讓二宮頭疼,證明了這位薰大師完全沒有因爲下年的春季畫展而下筆。

既然人不在,二宮開始閒逛起畫室來。淋漓滿目的藝術品,有的是很有概念的陶瓷,有的是很時尚的粘土人偶,也有的,是充滿色彩的油畫。然而這麽多的作品,最吸引二宮的,是被珍重地挂在乾淨的墻上,和其他零散在地上桌上畫架上的作品不同,擁有一整道雪白的墻,在墻中間的一幅水墨畫。

畫中是一個札著長辮子的少年的背影。雖然身體很纖細,可是看起來二宮就是覺得畫中人是名男生。男生一手往前,另一手放隨意的垂在身旁,手上拿著一串鈴蘭。明明就是很簡單很簡單的一副畫,可是卻讓二宮内心不住地顫抖。

二宮無意識地慢慢接近那副挂畫,這才發現原來那個男生背影下是一層淡淡的白色油墨,而且能夠看到白色墨下藏著卻不明顯的筆觸,證明男生的背影是被人在原在在本完成的畫上凃上一層白墨,再提筆畫上的。

伸出不能自控顫抖著的手細細撫摸過那道背影的肩綫,當視線落在垂在男生鈴蘭下的字時,二宮的身體猛然一顫————

< 佑 >

「佑……」

腦海突然閃過一把沉穩的聲綫,仿佛就在二宮耳邊說著,單單一個字卻滿載著聲音主人的情感。

眼前是一遍鈴蘭,芬芳的氣味、微微卻溫暖的春風,卻是一雙沾血的手。

「啊——!!!!」那麽鮮明的景象讓二宮尖叫了出來,瞪大眼睛喘著氣就像從幻覺抽回來現實一樣看著那幅有著男生背影的畫,不能自己低往後退了幾步后,慌張地逃離那個畫室。

那張畫、那些幻覺、爲什麽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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